一直很想拍夕陽,無論在何地,黃色的餘暉像是一瓶打翻的果醬,它把整個大地都鍍滿了厚厚一層黃金,然後黑夜就一件一件把它穿回去,就只留下我一個人,是難以下嚥的情事,對這種昏黃事件而言,通常我只是一根魚刺。
對於夕陽我寫過不少新詩,總是會在夜裏隆起一點什麼,有關於想念的,螺旋般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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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雲說
好藍的天空
小雲還說
好白的雲朵
小雲也說
不也很溫柔的南風
小雲她常說
這城市大約什麼都不虧欠我了
小雲又說這綠色的山脈
還藏著些什麼呢
小雲應該怎麼說
這樣的雨鞋
小雲什麼都不能說
小雲站在一個最痛的地方
小雲什麼都不說
只是只是就這樣經過了
或是愛著了
用白紙寫掉一個火字
然後夕陽就變出來了
然後小雲就變黑了
變成點字中的
兩行華麗的海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