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下雪,我都會變成一個小孩,無論是在工廠的那一個地方作著什麼工作,只要一聽到外頭下雪了,我就會衝到外頭來看雪。
從最小的雨雪一直追成小雪,然後是鵝毛雪。我喜歡把手伸出來,讓飄了幾千公尺的雪花融化在我的手中,感覺她最真誠的,小小的溫馨死亡,那時我的掌心就是一個小小的靈柩,我安放她們最後的呼吸。每一個靈魂的形狀聽說都不太一樣,我希望有一天,我能擁有一個下著雪的窗戶,把我的顯微攝影設備架好,我想拍她們最後還愛著我的樣子。
最後,雪花會安慰每一個不起眼的地方與角落,抽出她們地心裡頭的火蟻,撫成白色的燭台。
妳那裡還下著雪嗎?那麼請把我
把我連接在雪中
呵氣去追問
比雪更強烈的愛
喜歡看妳黑色大衣的肩上
背著我
自己消融的樣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