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廢文時的我就像這樣,也不知道是鏡頭沾了水漬,或是鏡子被燈謎附身了,或是我的眼鏡戴錯在別人的鼻子,還是因為我的故事經常沒有結局。
也許是因為我太難被懂了,所以寫出的廢文沒有幾個人懂,據我佈放四方的探子們回報,能懂我寫文的人,他們發現他們所拍的照片都跟我這張差不多,因為他們也是難懂的人,兩個難懂的人碰在一起了,彼此就會變得比較好懂,但旁人當然還是不懂的,不懂這種難懂的人在一起彼此在懂什麼心酸的我就不懂了。
兩個難懂的人懂得都知道不用說太多,那是一種心領神會,兩種齒輪齒徑一致而卡在一起,一種終於可以自走在自己身上的感覺。
那種不用言說但什麼都說了的那種,在浴室裡稱為霧氣的,在陽光裡稱為雲朵的東西,施力臂比抗力臂更長的東西,你就是喜歡等待著跟他一起了解阿基米得原理的那種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