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間小睡一會兒醒來時,作的夢就像圖中這個杯子被相機撕開,快速飛走的樣子,完全忘了什麼劇情,到底有沒有殺青。
但咖啡被留下來了,可能還沒有醒,眼神像我剛才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一樣。
比較冷的部份都不在了,也可能跟夢的特性有關,只要把理性的蓋子打開,它們就會作實了夢幻泡影的戲碼,咻一聲就消失無蹤了。
你越想要去追回,它們就會越逃越細,像摸過的那束滑溜的頭髮,又像是浴室裡頭,從身體涓滴下來的水。
我想起了有人跟我提過的,從未喝過的冰滴咖啡,滴完一杯要數小時之久,這種咖啡不需要投入太熱烈的感情,它需要長時間慢慢冷凝,聽說風味絕佳,也許一開始先有這種等待更好 ,讓子彈多飛一會兒。
午後斜射的日光很像就會被壓平了,每片窗戶都在道別光陰,這種儀式感雖然緩慢,但卻也真實,童叟無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