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在窗邊往東約130度,抬頭就會看到一顆星星升起在對面的屋頂上,原來那個地方是鴿子用頭搗蒜的地方,像接力賽一樣,那一顆正確無誤地接了棒。
星星搗蒜的方式與鴿子不一樣,鴿子有抑揚頓挫的句型,而星星比較像是不連續的平仄,這不就正是一個郵筒的偽裝嗎。
難怪我看它的時候,總覺得我不小心寄出了什麼信,更絕的是,當我閉上眼皮時,我又彷彿收到了信,不然怎麼眼皮老是溫溫熱熱的。
可能有人也常寄信給它,也可能有人也不小心會收到了我的信,不管誰來我往,我們都有共識,不留寄件人與收件人的名字。這樣挺好的,收錯信與寄錯信這兩件事從來都不會成立,每雙被愛的眼睛,與正愛著的,會巧妙的雷同了。
每次只要星星閃了一下,我就知道你寄出去了,你就知道我收到了,用同一張郵票就可以,這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