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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千簷萬雨2024

人生初雪

突然想到,我的人生初雪是在南京中山陵。

當時出差中國,廠商招待我們去南京玩,第一次遇到飄雪,細雪飄落在肩膀上就化了,感覺非常興奮,但是沒有遇到那種大片的鵝毛雪,我一直想要親眼遇見。

爾後,踏雪上班一個月,所以我對雪瞭解深刻,下雪有順序的,首先是霜,再來雨,再來雨夾雪,等雨夾不動雪了,就是細雪,再來中雪,如果一直下雪,就會從第一場髒髒的雪,變成純白大片的鵝毛雪,這就是我一直想要親見的雪。

後來遇見下雪的情況再也沒有過,遇到的雪都是在堆在地上的,雪最美麗的時候是那種藍天白雪,剛下雪的時間,天空一定是非常灰黑的,這種色溫下的雪灰灰的,其實並不好看,所以追雪最好不是追剛下的雪,而是等到下完之後,隔天天氣晴朗時,再去追雪。

這星期的南湖之行,天氣本來預測有大晴的時候,但天氣又再變化,肯定是雨夾雪或是雪中行走,因此放棄了,下星期的行程換成是奇萊主北,希望天晴之日,我在白雪裡。

關於雪,我寫了很多很多首詩,但記得最深刻的那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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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今晚會下起雨雪
消息來自一隻路燈忘記以訛傳訛
沒有關上窗
冰的
但不是太冰的水
還有點機會
但是不大
有些結晶
沒開燈肯定
長不高
但是我猜它很容易
看了就忘掉
粘粘的
都有六種伸出的肩膀
到底總是
一個人可以燦爛的樣子
藏不好的紙團
再揮霍他的火柴
從整夜到半夜
特別他不在的時候
老師們都教得好
不用我引導
漫不經心也可以
後來都像雪貂
冷的
死的
冷死的
雪貂打開窗
玻璃長出葡萄
用手化掉它
用嘴更好
我說的是呵氣
並不
並不是那種美好的親親
老師教得好
捧起下巴來看真正的雨雪
夾著尾巴落下來
沒有機會搖一搖
雨挾持雪的話
雪說好
だいじょうぶ!
一切完美無瑕
老師教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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