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鴉無限在針葉林頂,當四處無人時啊~啊~啊地罵我個痛快,我回敬以響亮的鑼聲,把你一個個地打翻,如此,夜就可以深深地插入森林,與我安靜為伍。
當夜,我夢及一人身穿黑頸披風,挾松果前來饗我,我認出你是那夜夜背著咒語然而無能解鎖在月影外獨自洗滌咽喉的種種,而你的偽裝的眼睛只是靜靜地凝望我對你針鋒相對的一切,於是我感到我似乎不該佔領你的啊啊啊的夜也許,夜是森林的而你是夜的一切也許,我是這不受歡迎的喉刺至少,今夜我得相當地謙虛。
在夢中如何謙虛?在深床中如何起飛?在月光淋濕衣裳前如何禱念?該好好地啊啊啊思量這變化的一切。
2001.02.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