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疑似滿足的七星瓢蟲在破解了葉菜的快樂封鎖後準備展翅飛翔,它張開疑似過重的鐵蓋如同CD唱盤緩緩推出,它釋出薄如風的碎片的翅膀,像老婦人皺紋的延展於光陰的河流,它鼓起風來將氣流一翻再翻,攪動我的視覺一次又一次,它不只再是一隻瓢蟲,而是我驚喜的快樂與莫名等待的源頭。
它不疑有我的窺伺,不敵我的瞳孔的巧妙映射,我不疑有它的詐,畢竟安詳的日子裡頭總會有些危險的陰謀,潛伏,等著你快樂得忘了爹娘時捅你一刀,我這麼想可能是過度憂鬱了些。
一隻在春風中踩著蒲公英衝浪而去的瓢蟲,已遺失於我熟識的道路,那菜葉上仍有我眼球的想像,一隻瓢蟲不再是一隻瓢蟲,而是一段落莫的,悄悄隱逝的未竟戀情。
2001.4.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