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永恆的戀人

我知道有些東西一定在那裏
感覺到
它蹲在那兒像貓的背脊
沒有體溫
老鼠也可以慢慢走過去

它們一直是窗簾皺折裏的光線
這麼多年來，在螺旋夢中折出的蝴蝶刀
我知道總是在那兒，有著在牆邊可以遇見的那種
彎起來的美麗

夕陽疊著一件件合身的衣服
身體慢慢沉重
如果我沒有呼籲
我就會沉沒於黑暗

我若還沒有睡去
便是在用筷子企圖
夾著煙海裏的魚
我不會勉為其難地
清楚地想起妳

蛹羅列在烏雲的深處
很多未爆的地雷
那些光還在閃耀
我還注意到還有一些東西
一直在裏頭自燃
比如想妳

2003.11.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