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在山上好一些，最好有很多窗子
太陽要在左上方，月亮先不要出來
陽光投進窗子裡的角度也要配合我的
仰角，我在畫畫的仰角很高

還沒有小溪可以讓魚自己把自己畫得更
兩條線就從山上彎彎地流下來
旁邊長滿了「也許」品種的蘋果樹
「或者」自己先宣稱它是雲朵
「然後」就變成一場野餐

還缺什麼呢？
靠近圖紙應該有些小花
蜜蜂應該勞動
因為我把生殖器畫得很好

天空裡有些大寫的M鳥
牠們應該把心情帶走
刺穿圖紙飛出去

老師說不要浪費了空白的地方
我說沒有浪費
它抓住那些東西

2003.12.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