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水

先把黃昏塗成牆壁的顏色
如果燕子已經在上頭築巢
就改塗成黑夜
如果屋簷也能塗成樹的樣子
這樣葉子就可以換成星星的顏色

接著就好亮好亮的聲音很多人搶著喊
把流星看成是一種無袖的手臂揮著揮著
莫名其妙許了願望又突然間忘記了
把月亮喊回來親了一口乾脆放她就走
最後在高高的地方用樹枝偷偷戳了一下她
很皎潔的白雲一定是現在夏夜的登機證
而我一定會被微風刷爆了卡
因為水仙花正在水邊買著送我的櫬衫

這個夜晚寫起來真是美好啊
我被透明的翅膀讀過很多次
都沒有跟晶瑩剔透的溪水一樣
在黎明前含著眼淚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