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兒從學校附近的樹下撿到一隻幼小的小斑鳩,裝在一個紙箱中帶回來養了,我們家又多了一種比蚊子還大一點的生物了。
最難堪的就是咪露了,每次小鳩咕嚕咕嚕叫的時候,咪露就會嗚依嗚依地叫,因為牠知道牠不再是一蚊之上,四人在下的寵臣了,搞得客廳就像是宮庭大戲一樣。
女兒半夜都會爬起來偷看小鳩,深怕咪露行使一隻狗的權力,將小鳩的脖子扭斷,大概最近這兩天,女兒與咪露所作的秋千夢都會跟擺動的脖子有關吧。
咪露的大姨媽已經來了一個星期了,每天每個時辰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擦掉咪露滴在客廳的經血,這陣子我家的客廳經常就像是命案現場,我每天都在破案,但兇手卻一直再犯,我擔心客廳會多了一種血不是從屁屁滴下來的,而是從脖子噴出來的,小鳩要努力啊,女兒們也是。
最近的夜晚越來越像夏天,今年入夏之前,發生了一件令人悲傷的事,讓人覺得有比全宇宙更重要的事,有比寫詩更需要關切的事,原本想出的詩集也暫緩了,希望現在掛在窗前的風鈴與外頭怔住的月亮,以及我想像中的一群等我出詩集的朋友們,請原諒我啦再等等囉。
就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