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唱機迴旋出來的音樂
漸漸形成了時間的流逝
從我耳旁呼嘯而過
再回到深幽的冰冷的機器
數百次的輪迴完成了音樂自己

我那出世之心不單單只發生於臥室
有時候我得穿梭在人群之中
變成一朵浪花
去成全一座大海

也許教我聽見的正是
礁岩自覺的多餘
浪花搏岸自覺的多餘

我的一顆入世的心
是情願而又不願
作一個人,活著
得用一雙手說明
一口汲不完的井裡
沒有水聲琅琅的事實

1994•01•02中華日報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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