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雨尖如琴鍵般滴落在
我的一方小小屋頂
伴隨著屋內恩雅的牧羊月
我坐著這班停妥的列車
隨著黑暗裡的驅體,去發現這午夜夢的線索
逐漸發現一些不堪的往日情懷
那逐漸消失的童年記憶
及曾經蒼涼的悲情
不能回頭的道路,一段接著一段
無法接軌的愛戀,一回接過一回
從沒有間斷
也看不見結束
凡左眼強忍住的,必從右眼
悄悄流出
我的濕潤的臉頰邊
有強力的海棉
凡以快樂開場的,必從眼角的閃爍裡
吸取到自我激辯的印證
在這個沒有人受傷的列車裡
有人發現了第一根白頭髮
緊急開了燈,隨後的煞車聲追擊而來...
2000.12.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