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非常古老又遙遠的星系裡頭,有一個很特別的星球,所有的生物的眼睛裡都充滿著顏料,因此這一個星球上的生物眼中所看到的世界,是一個油畫般的世界。
男人的眼睛用油壺把女人倒成海浪,而女人的眼睛用畫刀把男人刮成畫架,她們在不同的調色盤裡都用著同一種海岸,甚至用著同一種金屬礁岩的畫夾,他們也使用同一種油畫杖,來支撐他們一開始就比較懵懂但特別勇敢的海鳥。
我經常在白天抵達這個星球,在夜晚離開。這個星球對我而言,像是一根比較圓的音叉,我的鋼琴無法被它調音,我的燈塔總是特別清楚,我只是一隻格格不入的原子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