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房子是一顆沒有孵化的卵
在水草間晃來蕩去
去年它就在這裏，路過幾隻青蛙
還有一些南去的雁鳥

今年又遇上了它們
它們從雷霆的雨暴裏來
暖暖的身體很三月

它是一顆無法孵化的卵
夢著不孕症的肚子

如果說它是一個保特瓶也行
每個進不了產房的女人
都懷有一個沒有哭聲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