颱風期間在南二段失聯的兩女一男找到了,新聞說找到了,是在南大水窟山往大水窟山屋的山路邊上罹難了。
這一段路很好走,很安全,沒有斷崖,風景如畫,印象中大概只有一公里多左右,他們就差那個一公里下山路,就能撐到山屋了。
到底是多大的暴風雨,三個人曝露在這段平坦的稜線上,再也走不下去,原地失溫而死(死因尚不明,只是我的猜測)
腦中出現前一陣子聽杜大哥回憶在干卓萬縱走時,因為墜崖動彈不得,小指頭與耳朵被黃喉貂生啃的畫面,幸好他用最後的力氣用力吹哨才趕走牠們,最後用電話告知隊友求救與獲救的故事。
這幾天天氣好,黃喉貂一定集體出來覓食了,這三人無法吹口哨趕走黃喉貂了,一想到他們也一定有很大的機率被啃食的畫面,我心裡也感到了很深沈的恐懼與疼痛。
以前認為人難免一死,但如果能死在自己最愛的地方,感覺還浪漫一點,但自從聽了山友大哥的類瀕死體驗,這一點都不浪漫。黃喉貂會生吃山羌,而且從肛門開始鑽進去吃,把腸胃掏空吃內臟,我可不要在不能動彈的時候,就這樣生啃,痛苦凌遲而死。
我們無法選擇死亡之際,能不能一次死透,死簡單多了,怕的是死不了,這說服了我,不再太過於冒險與獨自爬285,不再獨攀了,我要有個隊友幫我趕走黃喉貂,在我對命運抗辯無力的時候。
RI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