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半,故意錯開一兩隊要往南玉山的隊伍出發時間,一個人就從山屋旁的營地前往,爬上最高點三叉峰,算了一下時間五點26分日出,我可以一個人在峰頂獨享日出。
經過圓峰名樹已經第四次了,它總是那麼安靜,從來不肯對我說些什麼,總是我先說了你好,最近還好嗎?然後它就沉默以對。
上次來時,它偷偷在放心臟的地方,偷偷腰抱了一個月亮被我發現,對一個一直想要抓月亮,卻永遠也抓不牢的樹,我該拿它怎麼辦呢。
也幸好它沉默不語,倒真的對我挺胸哈氣起來,是不是連我的月亮都要給抱走了,對一個獨攀的山人來說,不害怕孤獨的他,是因為心中都有一盞明燈,那盞燈有點溫熱,就像月亮。
抱走了,我就不敢在3600高的黑夜裡獨行了,我倒抽一口氣,左去右回閃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