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姐姐用她的眼睛喝水
海豚拒絕了獅子在海上的芭蕾舞
整座天空都在飛,飛翔的波濤
那樣的漫步走下來
花朵都上了發條,正在慢慢釋放時間
現在的時間是看得見的香氣
鼻子大約都睡了,只剩下輝煌的夢境
圍觀的群眾多半是破碎的黑影
剩下一些更為棘手的問題
鬍子那兒去了,開水為什麼不回答
杯子裡靈魂太刺的問題
耳朵那兒去了,聲音為什麼摸到的時候
那麼生氣,像獵豹之於弱小的斑馬,像那樣驚悚的相遇
拖鞋滑向的那片布丁海
正在衝浪的嘴唇忘了說太甜
他們要湧向前去,滑進探險者相傳的神祕洞穴
正要進入超自然的夢的螺旋
掉進掛畫裡的飛瀑,掉進水滴串成的豎琴雨
他們說著青綠的對白
竹節蟲那樣環環相扣
他們施著那樣迷幻的障眼法
就要形成一則無堅不摧的故事
身為一隻螳螂,譬如說
要如何繞過這個美麗而完整的結局
用龍眼蟲的小詭計,在開花的季節裡
男主角與女主角相擁吻的時候
便植入某種致命的懷疑
哭泣的小孩
一下就掉進父親軟軟的腹裡
世界在電視裡進出
按照正常的程序
殺戮、欺瞞、饑餓與破壞
它們在玻璃裡如期進行與結束
睡吧,無論外面的夢多麼真實
小腦袋裡多麼驚奇
有爸爸抱著你
像寫詩那樣
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