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著它游泳的
最近的天空
是一件藍色的
木質雨衣
有時候我會巧遇
一隻彈著眼睛的吉他
它愛我的方式
就是一種用睫毛的紋理
整理燈塔的一種抒情
我喜歡這樣的弦理論
每一次撥開水流
都會回來
更多的新浮萍。
好物分享 | 登山|文學 |攝影 |身心靈 |詩
我穿著它游泳的
最近的天空
是一件藍色的
木質雨衣
有時候我會巧遇
一隻彈著眼睛的吉他
它愛我的方式
就是一種用睫毛的紋理
整理燈塔的一種抒情
我喜歡這樣的弦理論
每一次撥開水流
都會回來
更多的新浮萍。
每一滴水珠都是一個宇宙,裡頭有數以億計的微生物,它們跟另一個水珠中微生物群的距離,跟我們太陽系與獵戶座星雲的相隔距離沒有什麼差別,而當偶然的一陣微風吹過來,一群水珠就可以合併成一個整體,我們看不見在融… 閱讀全文... “每一滴水珠都是一個宇宙”
雨喜歡坐在椅子上
把它們坐滿
沒有一點空隙
它是趨光的籐
只是沒有身體
可以跟著長大
雨一直不喜歡微風
因為有人會因此
變得粗糙起來
像一個不再是
像你一樣這麼地深愛著自己的
這個世界的人。
世界喊久了之後,往往自己先變成石頭,誰叫我們總是如此堅定不移,容不下任何雨滴,誰叫我們天生就長有正義的喉嚨,總是想要驅離所有除了自己的,夜晚的聲音。
變成石頭似乎也不錯,因為那畢竟是最後堅定而孤傲的身影… 閱讀全文... “世界喊久了之後”
在一個非常古老又遙遠的星系裡頭,有一個很特別的星球,所有的生物的眼睛裡都充滿著顏料,因此這一個星球上的生物眼中所看到的世界,是一個油畫般的世界。
男人的眼睛用油壺把女人倒成海浪,而女人的眼睛用畫刀把男人… 閱讀全文... “油畫星球”
當海水蛻去它的頭髮的時候,心情比較沉重的船就會擱淺在原來的地方,心情比較茉莉的船,就會變成小雲。
小雲一直是我半糖的愛情,有甜膩的實力,也有被冰塊打擊的義務。每一隻乾淨的水鳥都是我的吸管,每一次沙蟹們的… 閱讀全文... “心情比較茉莉的船”
在北海岸上經常看到有人在海邊海釣,常常就會想到這是不是他們最後在地球上的最後身影。海浪把一個人吞沒就像吞沒一顆沙子一樣,人類對海洋而言只是一個微乎其微的存在,沒有一片海岸會記得曾經咽下幾個痛苦的身體,… 閱讀全文... “生命的尊重”
她喜歡我的方式
就是每到秋天
風高過額頭的時候
就會躺在我的山坡上
變成一隻溫馴的貓
把自己的頭髮分成蒼茫的白雪
盤在我狹長的腕中
她是跟我一起在海中下過雨的
所以善於漂浮,愛上虛無
如果她又一次撥動我的虎鯨
我就會再次… 閱讀全文... “她喜歡我的方式”
粉刷過春天但油漆未乾的牆壁,會突然地被雨水打濕,意外地放映著我默許落葉的電影。雨一直是一種太陽能發電的噴墨印表機,在微亮的時刻,把我的湖心轉成一張萱紙,柔軟的寫進用過的眼瞼。
希望每一場戲都能很順利的殺… 閱讀全文... “春天的空氣”
下午是一種把樹的影子越削越長的刀子,在刀光劍影裡走著的,是一個快要結露的劍鞘,很快的在這個昆山森林公園裡頭,就要聽不見野雁拍打水面的聲音了,零下二度C的陽光是一種越來越薄的肩膀,我這樣一個挺直的人,仍… 閱讀全文... “下午是一種把樹的影子”
我喜歡把夜景抹成一幅油畫,夜色裡頭那些半黑的部份就會變成海浪,那些燈光就會變成小小的樓梯,而那些人類的建築,就可以被磨平了銳角,我一直想這麼作。
在夜晚裡看著燈火,可以更容易讓眼睛找到最適合它們自己的絨… 閱讀全文... “夜上海”
從樹下往上看上去,有一種到達深處的感覺。聽說林梢是一種鍵盤,當風的手指頭敲打它們發出沙沙沙聲音的時候,它的根就會跟著蠕動起來,在地心裡寫出一首詩。
我總是這麼想著,並樂意當一隻有線的滑鼠,甘願被制約在這… 閱讀全文... “聽說林梢是一種鍵盤”
你一直是我的阿基米得原理
從我的黑色剪影裡排出來的
比較不黑的情節
是唯一在水裡頭乾燥的部份
你就是把自己給溼濡了
然後瓦解了
我多年以來在屋簷上
節比鱗次的積水的
那個藍色夢裡人。
我所不能瞭解的是,一葉輕舟為什麼永遠無法擁有一張不變的帆。它們曾經一起破過巨浪,決策過最遽烈的風雨,一起看過同樣的雨後的星星。
我所不能瞭解的是,不斷換帆的船長,與不斷換船的帆之間,他們的眼淚最後總是落… 閱讀全文... “我所不能瞭解的是”
我一直對擎天崗有所鍾愛,因為它是北部山區裡唯一極少數有著廣大草原的地方,加上它的海拔高度,以及隨地放牧的牛群,這讓我幻想我身處在清涼的蒙古草原上。我通常會選擇一個比較沒有人氣的小山坳,找到一片舒服的青… 閱讀全文... “擎天崗的黃昏”
我一直有一種未來世界的想像,一種人與植物共存的可能,人們的手臂上長出了花朵,只要心裡愛了一個人,那麼它就會很誠實的開花,如果是有緣份的一對,就能開出一模一樣的花朵。花朵綻放全開的時候,他們就可以舉起手… 閱讀全文... “沙尼達爾之花”
走在冬季的山間小路
我追逐著隨風飛揚的芒花
一路到刷白的山壁前
我看見遠方
山尖高高獨立的枯枝上
有一隻與我無關的黑鷹
正對著空谷下放一聲野嗥
另一隻張著巨手的同類
在雲間穿梭
在風中自在的懸盪
是誰牽繫著誰
引我來到這裏… 閱讀全文... “芒花”
把幾隻貓抓過來丟進下午裡,它就會安靜了,像一包茶包制服了熱水,像一份冷卻的感情,最後還是制服了那曾經是最深的樹洞。
凡曾經熱烈的、不安的、無助的,苦不堪言的,都會在某一個午後陽光之際,突然間變溫馴了,一… 閱讀全文... “把幾隻貓抓過來丟進下午裡”
對礦工的畫作特別有感覺,畢竟他們下去的地方,比起我家最近才用力旋進去的紅玫瑰更深。
在最深的地方,用探照燈的手指頭找著那些比黑色更黑的煤礦,然後用十字鎬用力彈響那些一億年前的地心的琴鍵。聽說煤礦是古代植… 閱讀全文... “礦工的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