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曾想過這樣一個殘忍的念頭
用牙籤刺穿一隻金魚
看它還認不認識水,需不需要游泳
但是啊──
當我努力地享受痛所帶給我歡愉之際
一個在太陽穴悄悄被擴大的洞
為什麼被妳慣用的刀叉所預留
(二)
我曾試過觀察龍眼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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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曾想過這樣一個殘忍的念頭
用牙籤刺穿一隻金魚
看它還認不認識水,需不需要游泳
但是啊──
當我努力地享受痛所帶給我歡愉之際
一個在太陽穴悄悄被擴大的洞
為什麼被妳慣用的刀叉所預留
(二)
我曾試過觀察龍眼裡的
這樣的街,雨過,傘過,煙燒開過
窄的人群的肩,寬的逃竄的布伐
雨的四面楚歌
一隻洋娃娃的斷頭臺
青蛙從這一個人孔跳至下一個人孔
從這一個砧板跳至下一個砧板
那樣一陣如凶奴之馬蹄
井然有序的大雨裡
每次交錯的心跳之間都… 閱讀全文... “大雨”
自從有了一盞日光燈
我便可以自由地如一棵水生的植物
隨著潮水蕩啊蕩啊
我的鰓許是進化的槳
許是多觸鬚的水母或是液化的珊瑚
而自從有了鰓啊
我便自然地忘記了船長的身份
容我將洶湧海洋的事兒取代了作一棵植物
只行簡單光合
家鄉那條小溪去年
水聲熱烈,石頭靜坐岸邊
常有紙船載著,愛人的音訊
每年我總是帶著漸漸長大的兒子
腳下埋著冷冷的紅土
平行一隻漁竿或是
穿過對遠方未知的凝望
天空總有幾朵雲飄過
你說,那是天上的車流,沒有交通的雍塞
風… 閱讀全文... “我們不懂魚”
我彷彿正處身於
人性所堆疊的積木之上
風如水作之旗
輕吹那腳下企圖搬動壞蘋果的五色蟻
但他們是不能夠
以一己之力獨享
來自全方位的欲望們
捨棄了唱歌與合作
便從全方位拉縴而去
而遺落在地表上的果核
是被蟻群所盼望存活
並且… 閱讀全文... “同化一隻螞蟻”
雕入迴旋深入的意識牆內
以及開遍可以隨時關上的窗
準備隨時逃走及前進
我在一個風景之中,僅僅是
蜻蜓的飛翔的複眼
去感覺一個季節緩緩地
尋覓自己生命的出路
當諸多的神經末梢散布於
平面的子宮之中,你知道的,他們是準備… 閱讀全文... “愛,在意識牆邊垂直”
半夜之中,輝煌的燈火進行光合作用
繁殖自月色覆蓋的流明
一萬只雙眼彼此旋轉著,台北人寂莫的座標
過站而悔恨的人
戰戰兢兢望著站牌的人
正上車的人
正下車的人
為車內擁擠而發牢騷的人
坐著的人
站著的人
背著重負或是大腹便
一點鐘之外,剎那正疾行
夜緩步為了綿綿的白晝
星星正織著天空悠悠的欲望
月色業已冷冽的燃燒
無人能於穿腸的街道中前進
一切稍稍的解凍卻又無意地凝結
乳色的雲朵流產
小雨滴斜切自己的旅程
一切輕輕的飄起卻又沉重的落下
紅
她的眼中藏著兩個日夜,將要遺忘我底昨日與明日
使我歡喜一個不合身的囹圄
她的荊棘林刺傷我心,使我成為紅色的鷓鴣
她用白色潑我底一身雪花
把遠山騙進遙遠之中,那不正在緩緩地
擴散然後••&bu… 閱讀全文... “她的眼中藏著兩個日夜”
前幾個夜晚,在我的房門裡萬籟俱響
夜貓爭執鼠輩,伏行的俠客,多麼不平安的夜
空氣在追逐著我
將我壓進破滅的回憶之中
在回憶裡雷聲四起,雨點不斷
傾斜的河床,滾下偌大的巨岩
太陽也有,即將消失的決定
頹廢的沉重的烏雲… 閱讀全文... “我是輕輕的風吹或是其它”
白晝形成的一個夜,再一次形成白晝
追逐一整夜的兩隻狼直到
聽見雞啼於東南,清晨破土
夜,飛行整整兩萬里
陽光探入石室,布簾掠獲之星辰盡融
光在真空中開始呼吸
七色的影子植入我底水晶,我不能直視
一束銜著一束的光芒,
我走進房間
關上白日的最後一扇門
拓下我的影子,多少人間的紅塵
多少夜的放縱與盲從
逆流而下並輕輕毀去
我闔上雙眼
拉下夜晚最後的兩扇窗
鑿開一座深井
開始擲夢
夢急駛於仁愛路中的流火
星的流淚與嬉戲
夢行道樹對長路之追緝